第(2/3)页

    这个夏天，缠绕在陶凤乾的心灵深处，有着淡淡的忧伤和那首挥之不去的英文歌曲，那首《madsexycool》不知不觉成为她的最爱，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听着，反反复复地播放着，伴着音乐声入睡。

    秦北风却没有了印象，甚至不记得这个下午有太阳还是没太阳，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原本就有着忧伤又敏感的女子的心里。他的心在漂泊，他的思想还在流浪。

    一晃眼，楚染带领的写生活动进入了尾声，同学们在苏州住了十天，这一天，楚染召集所有的同学在酒店的会议室展开教学讨论，所有的同学都要参加，楚染看着同学，说道：“在我带领的研究生班级里面，每年举行的实地考察和野外写生是必不可少的教学科目之一，这样的活动增加了同学的经济负担，我为这一点感到抱歉，应该说，走出校门，面向更广阔的社会，是一个艺术家成长的历程之一，所有的艺术家离不开自然，最美的自然却不在学校里面，每次活动我也尽量用个人的社会关系减少同学的负担，这次写生，首先感谢你们的小师弟秦北风同学，来回的路费都是他个人赞助的。”楚染很有技巧地停顿了一下，同学们看着秦北风，热烈地鼓掌表示感谢，从首都到苏州仅仅用了六个小时的极速，每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面，我来点评一下写生的几篇作品。”楚染抬抬手，压制了一下同学的掌声，他拿着教鞭，指着预先挂在前面的作品，指着画面上一个打伞的少女，然后说道：“这幅画是一位同学的作品，大家请看，少女脚下不远处就是湖水，从技术角度来说，湖水的空白处，给了整张画面强劲的张力和想象力，与画面中的人物构成了立体感，布局还算合理，角度安排得却有一些牵强了，最好的效果是，少女最为画中的灵魂人物，应该把身体再稍稍倾斜一些，嗯，应该是向右侧方做36°的倾斜，不要占据在画面靠近正中的位置，欣赏起来，才有投入感和融入画面的路子，我们再看看更细致的东西，画面上的少女雨伞微微倾斜，可以看出雨丝自天而降，她明明打着雨伞，还要伸出手，试一试雨滴的大小吗？不是这样的，雨势的大小从声音和落在湖水里的涟漪的就能看得出来，大家再看，少女的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头扬起来，手和头、眼睛，形成一个整体的感知器官，可以想象到，她是在感谢这场雨，一种感恩的心理动作做得非常到位，并且虔诚，写生，最主要的是真实感和自然感，学习了四五年的同学应该在技巧方面没有问题了，面临比较严重的问题是：画面之外的朴实、自然、民俗，这是画面上难以表达，却确实存在的艺术感。我要求同学在动手创作之前一定要了解当地的民俗民风，这样，对画面的内涵有很大的帮助。”

    秦北风细细品味着楚染的讲解，那幅画是他的作品，画面上的少女是他熟悉的白玛，露了一个侧面的半张脸，他可以由心传递到手，手指挥着画笔，把心里的想法通过画布展示出来，他的绘画技巧还很稚嫩，不懂得利用布局更好地展示画面最美丽的一面，楚染的授课，根据学生的弱点进行评论，布局是一项很高深的学问，必须通过大量的阅读其他画家的作品来提高认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领悟出来的。

    讲台前，楚染继续点评其他同学的作品，这次讨论授课进行了整整一天，中午吃过饭，楚染继续讲述，针对每一位同学的弱点和不足之处做了深入浅出的讲述。他的中心主题，还是围绕着自然和民俗民风，秦北风听到这里才隐约听出一些意思来，想到楚染说的，今年有十几个硕士生将要毕业了，可能，这是楚染给将要毕业的学生上的最后一堂课。

    在苏州又住了三天，楚染才召集同学回去，

    有一辆猎豹车撞到燕家的大门，前面被撞坏了，秦北风换了一辆车，要开到首都去修理，在高速路口，遇到了一队部队纠察员在检查过往车辆，秦北风还是开第一辆车，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敲了敲车窗，示意他亮出证件，看到是一个清一色的猎豹车车队，里面还夹杂着没有牌照的车辆，十几个纠察员全部围拢过来，秦北风没搭理那个敲窗的士兵，而是看着前面，等着后面的士兵来处理这件事。

    那个检查他的证件的纠察员有一种被轻视的侮辱，使劲地拍了拍风挡玻璃，秦北风打开车窗，细声细气地说道：“你是哪个部队的？你的长官是谁？”

    纠察员斜斜看了他一眼，发现车里坐着四个女生，说道：“你管的着吗？新兵蛋子，毛没长齐，就学会泡妹妹了？”

    秦北风大怒，下车一脚把他踹趴下，对后面走来的一个士兵说道：“你亲自押送着他回到部队上，让他的长官关他七天禁闭，老子的威信不是让这些孬种践踏的，如果，他的长官不听从你的命令，改天我就踏平了整个部队。”那个士兵大声回答道：“是。”

    秦北风回到车上，让秦笑开那个士兵的车，开车扬长而去，剩下那些纠察员面面相觑，这个留下来的士兵是个少尉，足以让他们服从命令。两天以后，士兵才回到四合院，在秦北风的眼里，凡是校官以下的军人统统都是士兵，都是他的士兵，要不，将官的煞气怎么体现？
    第(2/3)页